定音九韶

顾英雄（关于唐医生的一切）X陈染（女士的法则）

小心OOC，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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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是我的英雄

许婕度假回来，容光焕发。

她一进陈染的办公室，就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到桌子上。

“喏，伴手礼。”

陈染正忙着看资料，随口问：“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秘。”

“MAGIC！”

陈染笑了，停下手上的动作，“你是被宋修传染了么？神神叨叨的。”

“啊呀，快拆了看看。”许婕急着催她。

陈染应付着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对香氛蜡烛，“就这？”

许婕凑到她身边，“你可别小看她们。这是融合了当地稀有草本提炼而成，在调节氛围，创造情|调方面，是浪漫女神的神器。你只要一点上，那气味，光影…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会爱上的。”

“有没有那么神奇啊？”

许婕一撩头发，风情万种，“您说呢？”

陈染想到度假前许婕烦躁的样子，对比现在，只能点点头：“看来，是有些效果。”

“可不是有些，那可是浪漫女神…”

“停停停，你说过了。”

许婕撇嘴，埋怨她不解风情，“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拿下顾主任啊？”

陈染把盒子盖起来，“该拿下时总会拿下的。”

“陈主任，这年头可不讲究缘分到了这种说法哦。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只争朝夕。你一个不上心，到时候顾主任被他们医院的小医生啊小护士啊给拿下了，你可别哭。”

“我哭什么？他要能被拿下，早轮不到我了。”

许婕目瞪口呆，愣了一会，竖起大拇指，“陈主任，真有你的。”

陈染赶她赶紧去上班，这周她们有的忙了。

许婕不甘不愿地挪到门口，回身俏声说：“一定要试试MAGIC，两个人一起的话，有奇效哦～”

说完，她还抛了个媚眼。

陈染无奈地笑笑，看来许婕这趟度假身心舒爽，心满意足。

说起来，她们家上次度假还是寒假的时候，她和陈珂带着孩子们去瑞士滑雪。

接下去的五一假期，要不要安排一次旅行呢？

  

  

顾英雄决定重启人工心脏研发的消息一传出，就有各方人马找上门来谈合作。

朱伟宁见了一天的人，拦住要下班的顾英雄，“今天，你一定要请我喝酒！”

顾英雄：“？”

“我眼睛都看花了。”朱伟宁摘下眼镜，伤脑筋的样子。

顾英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嫂子，那些秘书和医药代表很漂亮。”

朱伟宁：……

他手指点着顾英雄，你你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冤种师弟哦？！

朱伟宁转了一圈，终于找回点理智：“我为了谁啊？你不喜欢管这种闲事，但总得有人做吧？结果呢，你你你…”

顾英雄：“我请你喝酒。”

“那还差不多。”朱伟宁气哄哄地答应。

  

  

顾英雄带他去了许婕朋友的餐厅。

他记得陈染说过，那家的酒不错。

朱伟宁一进门就挑了眉，“这店气氛不错呀，不像是你平常来的。你女朋友带你来的？”

“嗯。”顾英雄坦然承认。

他们被带去坐在吧台，朱伟宁要了杯纯威士忌。他需要来点猛的，以抚|慰他劳碌的一周。

顾英雄依旧只要了苏打水。

朱伟宁见状，说：“老师没看错人，你果然是师兄弟里最可怕的。”

“嗯？”

“不一定是最有天赋和最努力的，但一定是最自律的。你知道那帮老外背地里叫你什么？”

“不感兴趣。”

“那个詹姆斯，你知道的吧？红头发那个，说你比他老家最严苛的清教|徒都清净。”

顾英雄淡淡地说：“难道学他那样喝吗？过两年我就能在伦敦国王学院看到他的肝脏标本了。”

“你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朱伟宁抱怨，这让他怎么喝得下去。

顾英雄乘胜追击：“对了，他不是秃头了吗？”

“人戴了假发，可时髦了。”朱伟宁没好气地回 。他家师弟，这嘴真是越来越毒了。平时话少，一说话就让人胆战心惊。

  

  

顾英雄到家时，正好看到陈染在送人下楼。

那人看起来和陈染差不多年纪，即使化了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

看到他，女人止住了话，对着陈染说：“我回去考虑一下，过两天答复您。”

陈染点了点头。

电梯门一关。

陈染就伸出手，“你今天竟然比我还晚？”

顾英雄握住她的，“院长找我谈话。”

“医院谈话，还去酒吧啊？”

“你怎么知道？”顾英雄停下脚步。

“许婕看到了你。”

“你没去呀？”

陈染饶有趣味地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心里一紧？”

“有那么一点点。”

“放心吧，我不是查行踪的人。但如果我问起，你不能瞒我。像刚才那样，就很好。”

“好。”顾英雄一口答应。

“你知道她为什么来找我吗？”

顾英雄跟着她进门，提醒她：“当事人的事，能随便说吗？”

陈染帮他挂外套：“她还不是我的当事人呢，所以我说了顶多就是邻里八卦。”

“她是我们邻居啊？”

“是啊，就这幢，下面11层的。”

顾英雄想起那天在电梯里听到的，那个出言不逊的老头就是在11层出的电梯。

所以是他们家？

他家儿媳妇终于忍不了了？

陈染靠着他说：“小贾是化妆品公司的销售总监，一大家子全靠她养，但是她老公还是出轨了。”

“她要离婚？”

“还没想好呢。”陈染说，“我们在电梯里碰到过几次，她知道我是律师，就来咨询下。”

“那就是有想法。”

陈染轻轻地说，“总是要她先想清楚的。这种事，旁人没法帮她决定。”

顾英雄总觉得她有言外之意，像是在说她自己。

“陈染…”他叫了她一声。

陈染问他：“你猜小贾多大了？”

不等顾英雄回答，她自己答道：“她才32岁。”

顾英雄有点惊讶。

陈染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继续说：“被背叛的女人就像是经了霜的花，一下子就枯萎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她还不是这样的，那天她笑着和我打招呼，脸颊丰满，眼角眉梢满是自信。可现在…”

陈染惋惜地说不下去。

  

顾英雄搂着她，曾几何时陈染也是这样被背叛，她枯萎过，然后重新开出了花。

她是如此的坚韧又脆弱。

她是在告诉他，她经不起第二场风霜。

她在害怕。

在退却。

顾英雄的唇贴在她的额角，“陈染，我们不会这样的。”

这样的承诺没有任何保证。

陈染从各种当事人那里听到过：

他说会爱我一生一世……

当初说过，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说好的白头偕老，结果呢？

……

当年，简沛然在婚礼上也是这么承诺的。

直到发现他出轨前，陈染还是相信着。

醒悟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那些话有的是自我安慰，有的更只存在于童话。

“陈染，别怕。”顾英雄像是安抚小孩一样笨拙地拍着她的背。

陈染：“你要再说点山盟海誓吗？”

“你想听的话，给我点时间，我明天给你。”

“你当是写论文吗？”

“可惜，爱情这个论题在全世界没有研究结论。我连个参考文献都没有。”

陈染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我们行业，倒是有挺多数据和案例的，你要听吗？”

“敬谢不敏。”顾英雄飞快地拒绝。

陈染笑起来，原来他也害怕。

她悄悄松了口气。

顾英雄说：“陈染，如果我们相处的过程中，你有觉得任何不舒服的，可以和我说，我会改进。就像医疗技术，都是从惨烈的失败中一步步前进的。”

“我听着怎么这么渗人呢？”陈染笑着问他，“那有什么要求也能提吗？”

“当然。”

陈染仰头看着他，郑重地说：“如果不爱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瞒着我。”

“好，你也一样。”

陈染攀住他的脖子吻他。

就和许婕说的那样，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享受其中。

享受和某个人分享喜怒哀乐；脱离几年来和孩子的亲密环境，享受与成年人的对话和交流……

未来他们之间的感觉也许会消失，甚至会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但是，管它呢！

现在！

就现在！

她喜欢靠在他怀里的感觉。

她很开心。

“你明早有手术吗？”她贴在他耳边问。

顾英雄直接抱起她，“有也不管了。”

“小心明天迟到。”陈染激他，手上却在他的领口打转。

顾英雄眼中含笑，低头吻住她。

……

……

……

闹钟铃响。

陈染皱眉哼了几声。

“染染，起床了。”顾英雄亲了下她的发心。

“让我再赖十分钟。”

“给你半个小时，我去做早餐。”

陈染眯着眼，亲在他的脖子上，“我要越来越爱你了。”

“我也爱你，陈染。”

  

  

陈染逐渐适应身边多了个顾英雄的生活。

每天下班，哄睡孩子后，她会溜到顾英雄家，喝酒聊天，或依偎在他怀里随手翻着一本不知道哪来的书。

有时，两人则相对坐着，一起苦命地加班，一个看论文，一个看资料。

这天，顾英雄把一份合同放到陈染面前，“陈律，给点意见。”

陈染专心地啃着方阿姨专门为她做的凤爪，眼也不抬：“你们医院不是有合作的事务所么？我看了不大好吧？”

“这份是关于个人的。”

“婚前协议啊？”陈染开玩笑。

顾英雄：早知道准备一份了。

陈染放下手上的东西，去洗手，“我可不是暗示你要结婚哦，我们说好的…”

“我们不结婚，我记得的。”

“顾主任记性不错。”陈染走回去，亲了他一下，拿过合同翻看。

越看，她的神色越严肃，看向顾英雄的眼神也越古怪。

“怎么了？”顾英雄蹙了下眉，这是下班前朱伟宁非要塞给他的，说他以后要有家有室，多个合同多份保障。

陈染眼中放光地说：“顾主任，我想过你值钱，没想到这么值钱！”

“？”

“这份合同说，你们的那个项目由你主导，主动权在你。成功后，你享有一定比例的知识产权…”

陈染指着下划线部分说：“喏，这里就是你填写比例的地方，数字随你填吗？”

“说是这么说的。”

陈染竖了个大拇指，从合同看，这个项目的总投入就数额庞大，成功后还将上市。

“小财迷。”顾英雄扣了下她的额头。“他们知道我不会填的过分的。”

“你还有很多这种项目啊？”

“有几个吧，不过不是每个都这样的。”

陈染搭着他的肩，装作遗憾地说：“突然觉得不和你结婚，我亏大了。”

“是吧？”

陈染笑倒在他肩上。

顾英雄说：“我并不想要这些分成，如果能让研发成果的价格降下来，让所有人都用得起。但是，我师兄说的对，在这些项目里，医生必须占据主导地位，不然，我会被资|本绑架着走。我的理想，只会在追逐利益中，化为泡影。”

陈染见多了这种案例，赞同说：“来我们所咨询能不能解除这类合同的不少，很多是你这样的业内专家或者高校教授。”

“所以，你要帮我好好看看，除了研发时的主导权，后续的定价，我希望有参与权。必要的话，可以用分成比例作为交换条件。”

“放心吧。”陈染看着他，眼神温柔，“我们顾主任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宅心仁厚呢。”

“你是在夸我吗？”

“是啊，我是在夸你。MY HERO。”

顾英雄的眼睛亮了，“再说一遍…”

“你是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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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婕：我的香薰派上没？是不是很有用？

陈染：啊？忘了用了。

顾英雄：香薰？什么香薰？好用？哪里好用？

陈染：顾主任，请把你的研究精神专注到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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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有些波折，更新慢了。亲们，国庆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