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年CP爱好者
平平淡淡才是真
何勇X贺芸
私设:贺芸重生到去高明远的酒局那一天。她没有去,开启不一样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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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这次换她审他
又是一个周五。
何勇提包出门,他买了连夜的车票,睡一觉就能到京城。
这次的课由于下周二就是中秋节,学校安排他们连上四天课,将下周末的课提前上完。
看来,学校也觉得他们这些外地学生舟车劳顿,来回路上浪费时间。
不知道国庆是不是也不放假。
不过这样老师们也是够惨的,假期全没了。
何勇想到贺芸,贺教授中秋不回老家吗?
人经不起念叨,很快,他接到了黄希打来的电话。
“何叔叔,您周末去京城吗?”
“是啊,我今晚就过去,怎么了?你不会又从家里跑出来了吧?”
“没有… ”黄希还要说些什么,电话就被她妈贺茹给抢走了。
“小何啊,我是黄希的妈妈,贺芸的姐姐。”
何勇反应过来,“大姐好。”
“哎!”贺茹眉飞色舞的,“是这样的,家里做了月饼,你能帮忙捎点给小芸吗?”
“行啊。”何勇报出自己坐的班次,问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那我们车站见。”
啪嗒,贺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何勇看着手机笑了笑,这贺大姐和贺教授虽是姐妹,但个性大不同啊。
周五的车堵得厉害,他紧赶慢赶,在最后检票时间上了车。
晚饭依旧只能是泡面。
何勇这回买的是卧铺,他在过道那开着电脑视频,吃了饭。
视频里放的是大洋彼岸的M国对于犯罪心理的研究纪录片。
李成阳连电脑一起从香港买回来的。
所以,里面的翻译都是繁体字,有时还冒出几句粤语俗语。
何勇看得吃力,经常要停下来琢磨一下。
看来,好好学习英文很有必要。
(李成阳:你放过英文吧…)
吃完面,又奖励了自己一根火腿肠后,何勇清理了桌面,把电脑放进包里。
贺芸家乡的站快到了。
火车还没停稳,何勇就看到黄希站在月台上冲他招手。
后面的中年男人是何勇上次见过的,黄希的爸爸。那么站在他身旁的女人就是贺芸的姐姐了。
何勇下车,礼貌地打了招呼。
贺芸的姐姐看着比贺芸大不少,也有可能是贺芸长得太显年轻了。
她们长得像又不大像。
容貌上像,气质上则完全不同。
贺茹亲眼见到何勇的样貌,那是相当满意,比她想象得要英俊,而且从他的待人接物看,也很是得体。
黄希的爸爸要递给何勇烟,何勇婉拒了,说很少抽。
贺茹看着眼里,不住地点头。
“那就这样,我上车了。”何勇手里捧着一大包月饼和特产,其实心里七上八下的。
贺芸姐姐看他的目光,有种怪异的压迫感,就像是…就像是李成阳开玩笑说的丈母娘的眼光。
何勇觉得荒谬,他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向他们道别。
上车之前,黄希拉住了他,给了他一张贺卡:“中秋后几天,就是我小姨的生日了,这是我自己做的,何叔叔你能最后离开那天给她吗?”
小姑娘是想给贺芸惊喜呢,何勇满口答应:
“行!”
火车重新出发。
何勇回去时,他的下铺坐了一堆母子,孩子还小,怯生生地问:“叔叔,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下铺位。”
他们的铺位在最糟糕的中间,但这妇女儿童的…何勇点了头。
他把东西放到了中间的铺上。
铺面很窄,又很低矮,他一个大高个,连坐都会磕到脑袋。
他只能拿了电脑又继续坐在过道里,戴上耳机看视频。
火车里闹哄哄的,但何勇完全被视频里的信息吸引住了。
等他看完一集回过神,下铺的那位母亲问他要不要吃糖。
何勇摆手说不用,他倒是想起贺芸的姐姐也给了他一包东西。
他打开一看,好家伙,啤酒、汽水、花生、火腿肠…还有一看就是自己卤的牛肉,切了片装在一个小饭盒里。
酒何勇是不敢喝的,火车上情况复杂,作为人民J察,他时刻保持着警惕性。
他开了那瓶汽水。
呲地一声,香甜的味道冒出来。
那个小孩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
“你想喝吗?”何勇问他。
他很快点点头。
他的母亲连连说不好意思。
何勇问她要了个水杯,倒了一些给孩子,“不能多喝,不然要蛀牙的。”
孩子笑着说谢谢叔叔,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
何勇看他有趣,又拿了根火腿肠给他。
就着汽水花生和牛肉,何勇把剩下的两集全给看完了。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
周围的人都已入睡或准备睡觉。
何勇揉了下脸,收起东西,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轻手轻脚地翻到铺子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早,何勇是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的。
有个男人拉着下铺的女人,对着她又打又骂。
“你这个丧门货,竟然敢带着老子的儿子跑!”
孩子哇哇大哭着,抱着男人的腿说不要打他妈妈。
车厢里其他人看着,有的劝说几句,但都不敢上前。
“别打了!”何勇直接从中铺跳了下去。
孩子见到他,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叔叔,救救我妈妈!”
男人一把扯开孩子,对着何勇骂:“哪来的奸夫小白脸?!”
何勇长得文气,念J校的时候,李成阳就说他不像J察。
直到他各门成绩都甩他们一截,李成阳才服了,后来谁要是说他小白脸不像J察,李成阳第一个冲上去揍人。
工作后,何勇自认晒黑了不少,也结实不少,竟还有人当他好欺负。
男人一边骂他,一边又指责女人勾搭奸夫,拐走他的儿子。
女人大声说:“你可以打我,骂我!你别污蔑别人!”
“哟,心疼小白脸了?”男人抡起巴掌要打下去。
何勇一手抓住,“不许打人。”
“好啊,你们这是勾搭上了,要害死我吗?”男人在车厢大声嚷嚷起来:“快来看啊,现代潘金莲勾搭西门庆,要谋害原配啦!”
车厢里其他还在睡的人也被吵醒,纷纷看了过来。
有人见情况不对,去叫了乘J。
女人满脸通红,让男人不要嚷嚷,她愿意和他回去。
男人却依旧不依不饶,揉着手腕说被打伤了,要何勇赔钱。
何勇简直要看笑了。
女人让男人不要再闹,男人猛地一脚踢过去。
何勇眼疾腿快,中途踹开了他。
男人哎哟一声,“小白脸,你还敢动手?!”
他吼叫着扑向何勇。
车厢狭窄又有女人和孩子夹在中间,何勇虽然制服了他,但脸上也被男人抓了一把,幸好没抓到眼睛。
男人的嘴上还是要打要杀,何勇拿出证件怼到他的脸上,“还打吗?杀谁呢?!”
男人咽了下口水,闭了嘴。
然后,开始讨饶,说一切都是误会。
何勇一手按着他,一手指着女人,“误会,你能把人打成这样?”
“这是家务事…你们也管不着吧?”男人还振振有词。
女人反驳他:“我们早就离婚了!”
“老子那是喝了酒,稀里糊涂地离的,不算!”
何勇对这样的法盲无语了。
周围的人也是看明白了,原来是酒鬼不甘心,纠缠前妻和孩子,纷纷指责起他。
这时,乘J也赶到了。
何勇向他们出示证件,说明了情况。
乘J把男人带走了。
何勇告诉女人,“等下你最好也去补个口供。”
“那要下车吗?”女人忐忑地问他。
何勇这才知道,女人离婚后,和孩子连夜逃出来的,几乎身无分文。
她不敢呆在原来的城市里,男人已经去她住的地方和工作单位闹了好多次。
她没想到,男人竟然还追上了火车。
“我们不能下车,错过这班,我们就没法去京城了。”女人说京城会有她的小姐妹接她,已经帮她找好了工作。
何勇想了想,拿了包,带他们去找乘J。
最终,男人在京城的前一站,被押下了车。
由于女人不能去当地派出所录口供,何勇说最多只能关他三天,还是以公共场合寻衅滋事的名义。
女人低着头说:“三天也好。京城那么大,他找不到的吧?”
何勇抿了抿嘴,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
下了火车,何勇看着女人带着孩子和她的小姐妹汇合,才转身离去。
这周下午有贺芸的课,她干脆早早去了学校,在食堂吃午饭。
放下盘子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学员们下课,她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何勇,脸上挂着彩。
搏击课不是下周才上吗?贺芸想。
到了办公室,她拿起课表重新看了遍,上午的是J务英语。
看来她并没有记错。
由于两世的记忆,贺芸有时会记混一些事情,在上课过程中,她也会把未来发展的一些趋势揉到里面讲。
她想带给学员们更广阔的眼界,也是暗暗希望学员们能融会贯通,更快更早地用专业且先进的技术和手段打击犯罪。
而且她的课,除了理论巩固,还会留出时间进行实操讨论。
比如今天,当她把犯罪心理相关的内容融到预审里讲时,就有学员提出了疑问:
“贺教授,这犯罪心理真有那么神奇吗?”
贺芸自信地一笑,“我们可以试验看看。”
课上顿时热闹起来。
有六名学员自告奋勇地参与试验,其中包括何勇。
贺芸将他们分为两个对照组,分别形成两名预审探员VS一名嫌犯的模式,进行预审。
A组以目前的经验进行预审,B组则有贺芸从犯罪心理角度出发提供支持。
何勇被分在A组的嫌疑人中。
这样的试验他们在J校时也有模拟过。
当时他和李成阳可谓是“嫌犯中的顽固分子”,其他同学经常被他俩气得恨不得动用私刑。
因此这段模拟预审里,A组两名预审员对他毫无办法。
而B组在贺芸递了两次纸条的支持下,嫌犯撑不住,很快做了交代。
学员们开始起哄,让贺芸审一审何勇。
贺芸是想拒绝的,但何勇坦然地坐在嫌疑人位置上说可以。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眼神,贺芸有种记忆错乱感。
上辈子她是被审的,这辈子却换了过来。
按照资料,何勇扮演的是一个凶残的连环杀手。
被当场抓捕,证据确凿,但尚有一名女孩被他绑架,生死未卜。
预审专家需要从他口中得到线索,在四个可能的地点中找到正确的地方,解救人质。
何勇事先已将女孩被关押的地点写在纸条上,就压在粉笔盒下。
A组学员前面的审讯方式都以强压或者诱导为主,何勇本来就心理素质好,而且还是模拟嫌犯的心理,他毫无负担地闭口不言。
贺芸坐下后,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观察了一会儿,指着他的伤问:“你的脸是怎么了?”
何勇依旧摆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态度”。
贺芸微微一笑,问他:“是我们的人抓捕时造成的吗?”
学员开始不解,低声议论贺芸为什么问这个。
何勇也有些疑惑。
贺芸站起来,踱到他的身边:“嗯,我看不太像。”
她顿了顿,笑着说:“更像是被姑娘用指甲划的。”
何勇的眼神有些变化,资料里嫌犯是个极度仇视女性的人,自尊心极强,所以他必然会对这句话进行反击。
所以他开口道:“不小心而已。”
然后露出凶狠地眼神:“所以,我后来把那女人的手指一个个剁了。”
学员不禁停止了议论,场上的模拟审讯,这氛围倒像是真的了。
贺芸也是倒吸了口冷气,何勇的气势她上辈子就领教过,不愧是骆山河的学生。
她继续问:“哦,是红色指甲的那个吗?”
何勇藐视着她说:“那颜色可真难看。”
“那你比较喜欢什么颜色?”
何勇皱眉,奇怪她问这个问题,资料里没写嫌犯喜欢的颜色,他只能自己编了一个:“我觉得蓝色的比较好看。”
“是吗?不是绿色吗?”贺芸的话意有所指。
何勇知道她是暗指嫌犯的老婆离开他这件事,“你别想就这么激怒我,没用。绿色难道就一定代表着出轨,会让人发狂吗?”
“你知道喜欢蓝色的人一般都是什么样子的吗?”
“什么样子?”
“忧郁。蓝色是忧郁的颜色,你听说过吗?”
何勇从不觉得自己忧郁,无所谓地笑了下。
“被剁掉的指头的女孩,当时一定很痛苦吧?”
贺芸看了眼资料继续问:“那么漂亮的女孩,你不觉得残忍吗?”
“是她活该,谁让她不听话。”何勇想到了火车上的那个女人,代入到了那个男人的心理。
“你是不是特别享受她的惨叫声?”贺芸双手按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他。
何勇闭上眼睛,陶醉的模样:“整整十次,哒哒,哒哒,哒哒…”
贺芸一下子合拢资料说:“找到了,是废弃的火车车厢,着重找面向河流的。”
何勇露出惊讶的神色。
A组的学员扑向粉笔盒,取出下面的纸条:火车轨道废修理厂。
“神了!”学员们瞪大眼睛,纷纷鼓起掌来。
何勇也觉得不可思议,问贺芸怎么猜到的。
贺芸笑着说:“不是猜,而是你告诉我的。”
“可我什么都没说呀?”
贺芸将资料放到放映机下,对着学员说:“这四个地点,你们有没有看出点什么关系?”
“都是国有相关单位。”A组的学员回答,当时他们就是认为何勇扮演的嫌犯有报复公共事业的心理,具有恐部注意倾向。
贺芸夸奖他说:“能注意到这点不错。但是,这不是他的主要诉求。”
何勇冲着A组的学员来了个WINK:“被耍了吧。”
A组学员:真的好想打他…
贺芸继续问其他人看出点什么。
有位女学员举手说:“这些地点都有标志性的颜色。”
贺芸击掌:“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是啊,邮局和火车是绿色的,消防站是红色,水泥厂则是灰色。
女学员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结合贺教授一直在问颜色猜的。”
“有这份观察也非常不错。”
“那贺教授是怎么觉得嫌犯会倾向于绿色呢?”
贺芸让他们回忆下她提到绿色时,何勇的反应。
女学员立刻说:“他回避了。”
贺芸认可地说:“对,他回避了。而且他用了个反问,这是想要回避问题时,潜意识的状态。”
何勇这回也有些意外,当时他虽然是根据嫌犯的心态模拟的,但那句反问的确是他本能地想要掩饰。
“同样是绿色的,贺教授又是怎么判断出是火车呢?”B组的学员问。
贺芸提醒他们说:“你们再回想下,嫌犯说很享受女孩的惨叫。邮局附近很容易被周边的人听到动静,而火车那边会被开过的火车声掩盖。”
女学员恍然大悟,指出:“还有哒哒,哒哒声。”
“对。”贺芸很是欣慰,这个女学员很机灵,也很会观察。“而且嫌犯说喜欢蓝色,所以应该是个能看到蓝天或者河流的地方。资料的地图里,火车轨道就是沿河的。”
何勇心服口服,这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火车上的事,选择的答案。但潜意识里,他是喜欢火车车厢附近的环境,让他觉得很舒服。
贺芸做了简单总结,在下课铃响时,说:“大家消化一下,我们下次课见!”
学员们都站起来给她鼓掌。
贺芸带着掌声出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掌声时,她差点哭出来。现在她虽然已经习惯,但她再次确认自己做了对的选择。
去取车时,何勇等在了那里,说贺茹让他带了月饼过来。
贺芸对他说谢谢,“真是太麻烦你了。”
“正好顺路嘛。”
“那也正好,上次没吃成,今晚请你吃饭吧?”
何勇恭敬不如从命,上了车。
路上贺芸又问起他脸上的抓痕,“不会真是个姑娘抓的吧?”
何勇摇摇头,说了火车上遇到的事。
贺芸一听,严肃起来,在下个路口,掉转了车头。
“是落了什么东西吗?”何勇问。
贺芸却说:“你的伤要处理下,市区的医院很多医生下班了,还好学校的医务室什么都有。”
何勇没想到贺芸这么在意,说:“没事,小伤而已。”
“不是小伤的问题,你怎么知道那人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贺芸的语气严厉起来:“干我们这行的,一切都要小心谨慎,麻痹大意要不得。万一有什么事,后悔也没有用了!”
何勇被她说的不敢吱声。
贺芸拧着眉,快速开回学校,让医生给他重新消毒,又打申请,让医务室给打了阻断针和狂犬疫苗。
何勇虽然觉得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但看贺芸的脸色不好,只能伸出胳膊。
贺芸看他乖乖打完,才放心下来。
上辈子,何勇健康地活到了审判她的那一日,这辈子她可不希望何勇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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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训诫的何勇:英年早逝不要!英年早逝不要!
贺芸:那就给我乖乖打针!哭,哭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