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音九韶

庆祝1000粉

原剧平行时间，时间提前至明镜父母去世之前

写一个假如明镜按照婚约嫁了人的故事

CP：王天风X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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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老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王天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

明镜原本想着要把葛玉芬说的话告诉他，但她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明镜，去床上睡。”王天风轻轻地说。

明镜迷糊地应了一声，继续趴在桌子上没动。

王天风把人捞起来，抱过去。

明镜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了一声：“杠开……”

这是梦里还打麻将呢。

王天风忍俊不禁，回了一句：“听牌了。”

明镜一下子就惊醒了，“别胡！”

然后她发现自己正被王天风放到床上，她惊慌地推开他，整个人滚落下来，滚到床的里侧。

还撞到了的头。

“唔……”

王天风大惊，赶紧爬上去拉她。

明镜被他一拎，整个人扑过去。

两人就这么跪在床上，相拥着，像是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妻。

“你……放开……”明镜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弱弱地说。

王天风便放开了她。

明镜又眨巴着眼看着他，看得王天风都不好意思，匆匆退下了床。

拉开点距离后，明镜才觉得呼吸顺畅一些，她跪坐在床上，发问：“你才回来呀？”

王天风恍然有种晚归的丈夫被三堂会审的错觉，“嗯，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明镜看他一眼，心想着：谁要等你啊？

但她现在已不再是自由自在的明小姐了，她已是他的妻子，不好随性而为。

明镜抿了下嘴：“你最近很忙吗？”

“是有些事，”王天风想到老爷子的吩咐，补充说：“等我稍稍得空就带你去看电影…”

谁稀罕？！

明镜看出他就是在应付她。

以前的三哥哥不是这样的，听明堂哥说，王成栋喜爱风雅，他会去郊外采风，去喝咖啡听音乐…

人要是不长大就好了。

他们会是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想让你陪我。”明镜干脆直说道：“晚上回来的时候，二嫂和我说了些话，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

“你说。”王天风不喜欢葛玉芬那个女人，总觉得她不安好心，听明镜这么说，神色严肃起来。

明镜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忐忑，这人干嘛一副要生气的样子，板着脸给谁看？

她换了个坐姿，挪到床中间去，俯身拍了拍床沿：“你先坐下。”

他长得高，站在床前，半个头被挡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天风坐了下来，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好。明小姐斜坐着，在一堆被褥中露出一点脚趾，圆润可爱…

他干脆背过身，正襟危坐。

明镜看着他的背影，很想踹他一脚。

但正事要紧，她把葛玉芬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问他：“她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撺掇你一起去闹，是不是？”

“是。所以你怎么想？”王天风问她。

明镜坦然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你要争便去争，不想争，我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王天风突然很好奇，转过身问她：“如果我想争，你会帮我吗？”

明镜眨了眨眼睛，“我不帮你，还能帮谁？”

这样纯粹且直接的回答，让王天风一下子愣住了。

这就是明家的大小姐，王成栋的娃娃亲…他莫名开始嫉妒起王成栋来，能有这样一个全力支持他的妻子。

不论成败，携手扶将，同进共退。

“谢谢你。”这是王天风发自肺腑的话。

也许是气氛有些郑重，明镜不好意思起来，低声说着：“夫妻本就该一条心…”

夫妻啊…可惜他是个假冒的。

王天风见过王成栋对家产的态度，道：“我没什么好争的。我也不想靠着祖上的荣光作威作福，你会失望吗？”

“为什么要失望？”

“没有雄心大志，争不到更多利益，以后也许会过得很苦…这些都不要紧吗？”

明镜摇摇头，“这有什么要紧的。”

王天风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明白，正要继续解释。

明镜扭身从床里间拿出一个盒子，摆到她与他之间。

她利落地打开盒子，展示给他。

王天风看到里面有一堆宝石，宝石下似乎还有银票。

明镜把宝石捞出来，又拿出银票，还有几张是地契。

王天风认出都是金陵狮子街上的一些铺面，盒子底部竟然还码了两层金条。

他这是娶了个金凤凰？！

明镜把东西又放了回去，说：“你也看到了，我能养活自己。”

王天风无言以对：大小姐，你这家产养活一条街的人都行。

明镜大着胆子，拍了拍他的手，“所以你放心去做想做的吧。”

她的眼神坚定，明明年纪不大，却有种当家主母的气势和安定感。

言外之意分明是：不行的话，我可以养你。

王天风汗颜…磕磕巴巴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对了，我下午赢的钱呢？”明镜摊开手。

王天风从口袋里掏出，放到她面前。

明镜整理了一下，把零钱放到一边，拿起几张大钞，拍了一张在自己面前，念叨：“我一张。”

然后塞给他一张：“你一张。”

王天风：(º_º )

明镜：“我再一张，也给你一张……”

分到最后多了一张，明镜放到零钱堆里，“这些就给阿香，大家见者有份。”

说着，她把大钞也放进盒子里，然后把盒子放了回去。

王天风还愣在那里。

这…这是明小姐在玩过家家吗？

“你还不去洗漱？”明镜把手拢回被子里，打了个哈气。

王天风拿着钱走进浴室，不由失笑。

明小姐，真是太有趣了…

后面几天，王天风都忙着在外面跑。

明镜尽量不出门，一来是她不喜欢搅进大房和二房的争权，二来是金陵下了二十年一遇的大雪。

外面冷得够呛。

明镜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和阿香喝茶吃点心，手上拿着本西洋小说，这是王天风前两天带回来的，说怕她闷。

阿香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是小松鼠，嘴里还不忘把听来看来的八卦告诉明镜。

明镜偶尔插一句：“所以，二嫂年后不回西北过年了？”

“是这么说的，说是路途遥远，还不太平，二爷就说不回了。二夫人哭了，吵得好大声。小姐，您说我们能不能回申城啊？不会也不能回吧？”

明镜思考了下，说：“不至于，申城离金陵近，最近也没什么战事。”

“可还是分属不同的大帅啊…”阿香很是担心：“我想申城了，想太太和少爷。”

明镜顿时觉得手上的果脯不甜了，她怔怔地说：“我也想，我想回家。”

王天风回来就发现他家小媳妇闷闷不乐的。

一大家子吃饭的时候，他不好问。

回院子的路上，他实在忍不住了：“今天你吃的很少，是菜色不合胃口？”

明镜摇摇头。

“那是下午点心吃多了？”

明镜还是摇头。

王天风耐着性子，继续问：“是身体不适？”

他听人说过，有的女人月事来了，会胃不舒服，食欲不佳。

明镜摇着头，踏进院子。

王天风担忧地跟进去，今天的明镜太奇怪了，难道是葛玉芬她们又来闹她？

明镜受了欺负？

进了屋子后，王天风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明镜，要是有人怠慢你，就和我说，我去给你出气。”

明镜有些意外地转过身来，“我没受欺负啊…”

她的鼻子被冻的发红，王天风握着她的手，也是凉凉的。“以后出门再多穿点，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可以告诉我…”

“我想家了。”明镜抬眼看他，眼里波光潋滟，“三哥哥，我想姆妈，想父亲，还有弟弟。”

她扑到他怀里，“我好想回家。”

王天风手足无措地安抚着她，“别急，说好的，我们大年初二就能回去。”

“真的吗？”明镜抱着他确认：“不会像二嫂那样，不能回去吧？”

“不会。”王天风终于明白自家媳妇愁从何来，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们坐火车走，我请了巡捕房的朋友护送我们到边界，然后会有申城巡城司的人送我们直接到明家，这样家里的长辈也不会不放心。”

“那我们一早就走…”

“嗯，明天我就去订最早的车票，一定让你赶上晚饭。”王天风承诺。

明镜这才破涕为笑，踮脚亲了他脸颊一下：“三哥哥你真好。”

王天风搂着她，心中一片柔软。

清晨，雪下的厚厚一层，天已经放晴。

外面热热闹闹的。

明镜披着毯子打开窗户，一股清冷之气扑面而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就看到院子里立着一个雪人。

大大的肚子，圆圆的脑袋，上面戴着一顶毛线帽，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雪人的脸上插着胡萝卜当鼻子，两只眼睛黑黝黝的，明镜辨认了下，是黑色的石弹珠。

看起来又精神又憨态可掬。

“大小姐，快来看，”阿香招呼她：“姑爷堆的雪人！”

王成栋做的？

明镜一下子懂了，是王成栋怕她想家，堆来逗她的呢。

小时候，有个冬天，明镜发烧不能出门，王成栋就跟着明堂在她的窗下堆了两个雪人，朝着她傻傻的笑。

不过，王成栋讨厌胡萝卜，宁可不给雪人做鼻子也不想碰，所以当时有个雪人是没有鼻子的。

这回，怎么不讨厌了？

难道像是口味一样，随着长大也会变？

明镜托着腮，看了一会儿。

阿香等不及，走进门关窗户，“啊呀，大小姐你怎么不多穿点衣服，要是冻着了，姑爷又要心疼了。”

明镜捏了下她的脸，“小丫头就喜欢胡说，我冻着了，关他什么事？”

阿香把一旁的毛皮大氅围在她身上，“喏，这是姑爷一早寻来的，说是北极熊的皮，可暖和了，去关外也不怕！”

明镜一摸皮毛，果然手感不同凡响，她丢下毯子，披在身上，整个人像是埋在皮毛里一样，一点都不冷。

阿香看着高兴，夸道：“大小姐穿着真好看，这颜色也衬您。”

“小丫头一早吃了蜜，嘴甜的不得了。”明镜揶揄她。

阿香嘟起嘴：“大小姐好难伺候，夸您还不乐意…”

“乐意，我乐意极了。”明镜披着大氅照着镜子，“以后呀，要多多夸你小姐我，最好夸出花来～”

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着，门开了，王天风走了进来。

明镜脸色一红，不知他听到多少，也太害羞了。

王天风提着个食盒，笑着说：“饿了吧，吃早饭吧。”

明镜把大氅赶紧收起来，屋子里本来就热，她又吃着热馄饨，鬓边出了汗，鬓发粘在了耳旁。

王天风伸出手，挑开了，挽到她的耳后。

明镜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谢谢。”

为了掩饰，她问他：“你今天不用一早出门？”

王天风收回手道：“嗯。拜访得都差不多了，父亲放了我假。今日天气不错，你要出去走走吗？”

出去玩？

明镜眼睛一亮，欣喜地点头。

明镜穿着王天风给她带回来的新式皮靴，俏皮地踩在雪地上。

这回再也不会弄湿鞋子了。

咔擦咔擦，真好玩。

王天风跟在一边，时不时地扶一把，以免她摔倒。

他原本是开了车的，但明镜说天气好，想散步，所以一路走过来。

附近的园子以自然山水为依托，极为雅致，偶尔能传来附近秦淮河上花船里的琵琶声。

有时幽怨，有时欢快。

明镜走累了，坐在亭子里喝茶。

亭子建在湖畔，湖面结了冰，有小孩在往里扔石子玩，也有胆子大点的，拿了个簸箕，当爬犁一样在上面滑冰。

明镜闷了好一段日子，看什么都觉得有趣，心情好的不得了，“听二嫂说她们西北的河结了冰，大人也能进去滑。”

王天风问的直接：“你想滑冰？”

明镜嘟囔着：“我不会。”

“以后我教你。”王天风递给她一块绿豆糕。

明镜兴奋起来，“你会滑吗？在哪滑的？是不是特别快？”

王天风一一回答着，解释着滑冰的动作要领。

明镜听得很认真，恨不能赶紧下去试验一下。

临近中午，太阳升高了，天气稍稍暖和一些。

园子的管理人来湖上赶人。

王天风说：“现在冰开始化了，特别危险。”

明镜担心起来，“那你还不快去帮忙！”

“啊？”

“快去呀！”

“哎。”王天风应承了，只觉得这明小姐可真是一副热心肠。

赶完了孩子，王天风带她去周边的酒楼吃饭。

明镜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指着前面的古朴建筑问：“这就是夫子庙？”

“是啊，再旁边就是乌衣巷了。”王天风介绍着周边风光，说等吃完了可以下去看看。

明镜吟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你这是回顾祖辈的荣光吗？”

王天风不屑地说：“祖辈的基业都守不住，还有什么好回顾的。”

“三哥哥…你变了。”

王天风猛地一激灵，略显结巴地说：“哪，怎…怎么变了？”

难道他在哪里露出了马脚？

“你以前总是以琅琊王氏为傲的，说总有一天要赶走列强，恢复华夏文明！让我们的灿烂文化，像是燕子一样，也飞入寻常百姓家，人人都有书读，讲科学，明事理。”明镜看着他说。

“是吗？”王天风扯出抹笑：“快吃饭吧，等下要冷了。”

明镜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听明堂哥说过战争会让一个人改变很大，也就不再多说。

王天风吃着东西，思绪翻飞：王成栋心中所寄的原来是这些，他们总以为他是大少爷来锻炼的，也以为他是来搞点功劳好回去当官的，从不相信他说的赶走财狼，保家卫国。王成栋比他们这些人要高尚的多，也天真的多。

就这些天来的所见所闻，王天风早就对这个世道绝望。

上层纸醉金迷，只想着怎么抱住地盘，扩大势力，哪有想着保家卫国的。

一旦外族入侵，这些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大帅们只会像一盘盘散沙…

整个下午王天风的情绪都不高，明镜察觉到了，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他，于是，自顾自地玩乐起来。

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她才不要被他影响。

但渐渐的，她也没了兴致，“我们回去吧。”

“怎么啦？不多玩一会儿？”王天风回过神来。

“没什么好玩的。”

“那我们去看电影？”

“不用了。”

“去喝咖啡？”

“我说不用了！”明镜忽然生气起来，“你除了王伯伯安排你做的，你还会做些什么？”

他就是在敷衍她，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王天风不明所以，“那你还想做什么？”

“回去！”

“好好好，回去。”王天风怕和她吵，这大小姐脾气可不一般。

明镜看他这副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出来，率先往前走去。

阿香看她回来，有些意外，“您怎么回来了，姑爷不是说今天在外面吃饭吗？”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王天风听到这句，犹豫着要不要进门。

他不会哄女人，特别是像明镜这样的女人。

明镜扭头看他，“你要是不想进来，一辈子都别进来了！”

“我的大小姐，您怎么什么都敢说。”阿香赶紧把王天风推进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大小姐和姑爷吵架了，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王天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不知道换作是王成栋，是不是就能好好相处了。

也是，他哪哪都不如王成栋，哪能配得上明镜这样的女子。

本就是他占便宜了。

“对不住。”他先低了头。

明镜没好气地说：“对不住什么？”

王天风哑然，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明镜看他那副样子，盯着他问：“王成栋，你欢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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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所以我到底哪里错了？

明楼：你错的有那么12345678点。

老王：具体说说？

明楼翻白眼：小爷我就不告诉你！

老王：成栋，要不你说说？

成栋：我媳妇都给你了，还要帮你哄？想得美！

阿香：你赶紧说你欢喜她呀！